近年来，法国跃升为世界第三动画出口大国，形成了有序的动画制作孵化机制，三年疫情期间，强劲开拓了国际动画市场。究其原因，法国政府一直将电视动画作为一个战略部门，施行有力的退税政策，以及促进动画平台建设，一系列举措为法国动画衔接起了制作和营销环节。同时，国际化策略为法国动画吸引了国际资金、文化元素和市场，国际化的高等教育是连接动画产业和动画教育的平台。法国动画的成功经验对中国电视动画产业的提升，具有借鉴意义。

据2016年统计数据，法国是美国儿童频道动画节目的第二大供应国，仅次于加拿大。在SVOD 平台上，如Netflix 和Hulu，有7部法国动画热销。如今，法国是世界第三、欧洲第一的动画大国。2019 年，动画片占据法国音像产品销售额的40%，达 1.956亿欧元，与2018年相比增长了12.1%。这是个破纪录的成绩。多年来，动画在法国电视节目出口中一直是成功典范。法国动画在出口上并不拘泥于类型，并在国际上获得了强大的品牌号召力，比如 《萌浪兔》(Molang)《超人兔》(Simon)《奇迹少女》 (Miraculous)和《睡衣小英雄》 (Les  Pyjamasques)。美国、德国和中国是法国动画产品出口的前三大市场。中国市场的增长得益于视频点播平台如腾讯视频、爱奇艺和优酷等的推动。

长期以来，法国政府一直将电视动画作为一个战略部门，部分原因在于它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部门，配音技术门槛低，同时具有高度技术依赖性。此外，法国的平面艺术、绘画和漫画等文化事业兴旺，法国动画学校培养了一支高技能人才队伍。

一、疫情下的法国动画产业依然强劲

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电影院关闭，对海外影院发行产生了强烈影响，但SVOD平台和线性电视频道弥补了这一缺憾。在电视方面，法国动画在外国电视频道中享有特权，排在德国、英国、西班牙和意大利等国的国产片之后。

2020年，法国电视动画出口小幅下降，占电视销售额的37.9%，为7470万欧元(与2019年相比下降3.5%)，仍位居电视节目出口类型的第一位。相比之下，电视纪录片和电视小说的占比分别为11.2%和10.7%。2010～2020年，法国动画的国际销售已翻倍(+110%)，全球版权为2590万欧元。

2021年，法国动画产量为357小时，接近2006年(395小时)的最高点位；但出口下降至 6080万欧元。动画仍是领先的出口类型，占总销售额的33%。法国动画的国际市场分别是西欧(占销售额的26.5%)、北美(13.9%)和亚洲/大洋洲 (13.6%)。因为电视动画的投资金额是法国电视台和制片人协会多年协议的一部分，固定为每年2900 万欧元(其中，电视动画2600万欧元，剧情片300 万欧元)。CNC自动补贴目前占电视动画预算总额的20%。CNC 支持和退税的综合影响估计约占总预算的35%～40%。年轻观众最喜欢动画，2021年，动画在4～14岁观众的电视消费中占比为 20.6%。这一比例在4～10岁的孩子中高达25.3%。

2022年，尽管全球出现疫情危机，拥有《奇迹：瓢虫和黑猫的故事》(Miraculous: Tales of Ladybug & Cat Noir) 和《奥吉和蟑螂》(Oggy and the Cockroaches)等强大的法国动画IP，以及 Xilam、Mediatoon、Cyber Group Studios和Method Animation等法国动画公司的市场开拓，动画系列仍是视频点播平台的最常选项。2022年4月，法国的视频点播平台上有超过8.9万集儿童节目，占总节目数的45.1%，在五年内增长了两倍多。虽然大多数节目都是针对儿童的，但也有超过15%的节目是针对成人观众的。

法国动画电影在主题、技术、国际潜力、故事 讲述方式和受众规模方面拥有很大优势。欧洲视听观测站 (EAO)数据显示，在电视动画节目方面，法国在2010～2014年是最受欢迎的30个国家之一，在法国戛纳青少年节目展的排名高于英国。

二、法国动画产业繁盛的原因

法国动画一直以卓越和专业著称，对国际合拍片颇具吸引力。

(一)退税政策 (TRIP) 增加了动画创作的生机

制作一部3D电影大约需要1200万欧元。通过法国电视预购、补贴和退税可得到800万欧元。2015年，法国动画对国际合拍片的退税比例从20% 上调至30%。受法国30%的国际项目退税计划吸引，越来越多的国际合作作品，尤其是电视动画系列，正涌向法国。法国对动画和视觉特效工作人员的需求激增，仅2021年就增长了16%。2019年至2021年期间，退税政策资助的动画项目数量翻了一番，所有电影和电视项目(小说和动画)的数量增加了231%。2021年所有受支持的项目中有71%是针对流媒体平台的。

(二)依托流媒体，动画盈利激增

互联网流媒体服务(也称“OTT”)正从根本上改变着视频的制作、销售、分发与消费，尤其是其中的“订阅视频点播”(SVOD)。

1.动画国际营销的巨大变革——流媒体平台

目前存在互联网用户激增与电视台观众大量流失的普遍现象。在2020年5月的安培分析网络研讨会上，分析师表示，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TF1和M6的电视广告收入将分别从15亿欧元(16亿美元)和9亿欧元(10亿美元)下降至13亿欧元(14亿美元)和8亿欧元(9亿美元)。与此同时，OTT 用户占法国互联网用户的比例从2018年第三季度的34%上升到2020年第一季度的61%。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了法国动画在过去20年里最大的范式转变：全球流媒体平台在金融和发行领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法国动画公司的营销盈收剧增。2018年年初，Xilam公司43%的收入来自流媒体平台，2019年的比例更高。2019年，法国TeamTO 公司的国际销售约占其收入的一半，到2020年，平台销售约占其收入的30%。与此同时，HBO Max、Disney Plus、Apple TV Plus、Netfix、Peacock也都在竞相寻找内容，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线上交易。根据法国CNC电影电视委员会和法国国际电视公司(TVFI)2018年的一项研究表明，甚至在两年前，对VOD平台的销售占一些法国动画公司年出口营业额的三分之一。广播公司等传统投资者将逐渐降低对动画的投资，公共补贴可能会缓慢但肯定下降，大多数人都想与平台合作，因为互联网在观众、资金和作品的可见性方面拥有强大的潜力。

2019年至2021年期间，退税政策资助的动画项目数量翻了一番，所有电影和电视项目(小说和动画)的数量增加了231%。2021年所有受支持的项目中有71%是针对流媒体平台的。在法国制作的流媒体动画节目已经成为该国增长最快的节目领域。因为动画不存在语言障碍，有利于进入全球市场，法国电影公司正在增加原创内容，瞄准流媒体。

2，构建法国政府控股的流媒体平台

需要看到，流媒体对法国动画的冲击也很大。2014年Netflix进军法国时，达到10万订阅只花了两周，一年则收获了75万订阅量。2021年， Netflix在法国拥有约900万用户，与一系列其他流媒体(包括Amazon Prime Video、Disney Plus和Apple TV Plus)和付费电视频道 (Canal Plus、OCS) 并立 。

为了在本土与Netflix和其他全球流媒体巨头竞争，由TF1、M6和法国Télévisions于2020年10月推出的Salto，三周后便获得了10万名用户。2021年，已录得20万用户。但是，法国流媒体服务曾预计在2021年将出现9300万欧元的赤字。

与此同时，2020年1月，法国《政府公报》公布新政，要求Netflix 、Amazon Prime Video、Apple TV Plus、Disney Plus等视频流媒体巨头将投资资金的至少四分之一，用于支持法国本地的内容创作；同时，还要求这些公司确保至少30%的目录由欧洲制造的内容组成。另有消息称，法国各大广播公司已与制作方达成协议，被允许从Netflix和Amazon Prime Video等流媒体服务中删除自己的内容，以便只在法国的流媒体平台放映。

(三)法国动画的国际化

1.公司布局的国际化与视听业务的综合性

法国动画公司走国际化路线，致力于打造动画题材、情节与美术风格的国际化品牌。

Technicolor总部位于巴黎，在加拿大、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德国和印度也有业务，旗下有包括Mikros动画和提供视觉特效的MPC。Mikros Animation在印度班加罗尔有1400名员工，蒙特利尔和巴黎的员工加起来约有800人，并将为所有工作室再招聘500名员工。Mikros目前的项目包括《爪子巡逻2》(Paw Patrol 2)，以及一部主要在蒙特利尔拍摄的新电影《忍者神龟》(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还有在巴黎拍摄的《老虎的学徒》(The Tiger's Apprentice)。正在制作的动画系列包括《部队》(Coop)《格斯——可爱的小骑士》(Gus，the Itsy Bitsy Knight)(第二季)，以及根据罗尔德·达尔的一本书改编的电视剧。

Riot Games持有少数股份的Fortiche在巴黎、蒙彼利尔和加那利群岛都有工作室。它曾在Netflix根据电子游戏《英雄联盟》(League of Legends) 改编的《奥术》(Arcane)中发挥过作用，目前正在拍摄第二季。《奥术》结合2D和3D动画赋予法国动画以现场动作风格。

2.合作业务的国际性

位于蒙彼利尔的侏儒动画公司(Dwarf Animation)参与制作了Netflix的《垃圾车》(Trash Truck)和《我的爸爸是赏金猎人》(My Dad the Bounty Hunter)，以及迪士尼的《怪物在工作》(Monsters at Work)。

成立于2005年的法国赛博集团工作室，是一家屡获殊荣的国际动画节目制作人和发行商，为儿童和年轻观众提供服务。该公司在法国、美国、英国、意大利和新加坡均设有分支机构，在中国也拥有战略合作伙伴。2022年6月13日，赛博集团工作室宣布与美国动画工作室Splash Entertainment合并，组建CyberSplash娱乐公司，已经完成电视动画50部。其中，编年史喜剧《巨人恐龙》(Gigantosaurus)带我们了解白垩纪，其运用了最先进的技术。

Xilam在法国有4个工作室，400名员工，在越南有一个工作室，100名员工。它在安古莱姆创建了一个CGI中心，并于2021年为Netflix完成了《奥吉与蟑螂》。“《奥吉》已经在市场上出现了近 25年，到处都在播放。比如，它在印度仍然很受欢迎，这就是我们将要发布一部新《奥吉》的原因，叫作《奥吉与蟑螂：下一代》，引入了一个新角色，一只印度大象。”

3.动画风格的喜剧性与题材的国际性

法国电视动画的海外销售比其他领域更为集中。2014年，销售额排行榜前五名的公司贡献了58.7%的销售额，前十名的公司贡献了78.7%的销售额。

根据欧洲视听观测站 (EAO)披露的数据，2014年，英国电视动画时长为1446小时，而法国为260小时。但在2010～2014年法国戛纳青少年节目交易展(MIPJunior)中，法国电视动画节目在最受欢迎的30个国家中的排名高于英国。

法国电视动画的受众范围很广，从学前到成人，主要目标人群仍然是学龄前儿童到6～12岁的儿童，动画产品拥有鲜明的叙事、知名的角色、流畅的视觉效果和喜剧效果。许多法国动画系列都是基于知名或已有的作品创作而成，与法国强大的漫画市场相关联，这使其推出的角色不仅在法国，而且在国外都有很多粉丝。《奥吉和蟑螂》等电视动画大多数要么是受文化驱动的对话，要么是情境喜剧。受卓别林和默片传统的影响，动画语言多采用肢体喜剧。

题材方面，法国动画多以科幻、童话、科普、生态、高科技为题材。2022年，赛博集团《巨人恐龙》是基于白垩纪时代创作的编年史喜剧和冒险故事，科幻史诗系列《火卫一》(Phobos)的目标受众是青少年。该集团制作的《无人机》(Droners) 是生态主题、高科技、冒险系列。第一季的目标观众是6～10岁的孩子，在TF1 获得了很高的收视率。它预售给了德国的WDR，法国和比荷卢的迪士尼，并卖给了澳大利亚广播公司Télé-Québec，SIC和RTBF。与此同时，赛博集团工作室与法国出版商签署了一项协议，将制作与“无人机”相关的漫画专辑和小说，并开发了一款品牌无人机，正在准备一款电子游戏。该公司的视频游戏部门目前有大约15款视频游戏在制作中。

西拉姆正在制作半小时的迷你剧《露西迷失了》(Lucy Lost)，这是一部动画历史剧，故事发生在1915年康沃尔郡 (Cornwall)附近的锡利岛(Scilly)，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高潮。这个故事通常是真人版的，但也可以通过动画来讲述。

TeamTO 制作的动画《玉甲》(Jade Armor)讲述了一个热爱武术的少女英雄兰君的故事，当她戴上一个神秘的玉手镯，发现自己被一套拥有神奇力量的盔甲包裹时，她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在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和赋予盔甲力量的神秘生物的帮助下，她必须与一系列超级反派和青少年生活的挑战作斗争。该片结合了成龙的搞笑喜剧和一种让人联想到亚洲谍战片的美学，辅以受《卧虎藏龙》等电影启发的舞蹈设计。

米勒影像的《无人机》讲述了三个朋友试图从不断上升的海水中拯救他们的岛屿的故事，其中包含了强烈的女性权力元素。孩子们必须赢得无人机比赛，成为首席科学家的助手，才能拯救岛屿。

法国动画《爱德蒙和露西》是个具有生态理念的幼儿园系列动画。动画工作室和作家兼大规模永续农业工程师路易丝·布劳威斯写了六个多月的书，易丝·布劳威斯不是来自动画世界，但给动画带来了灵感。

(四)先进的动画影像技术，提升了效率与艺术品质

TVPaint Développement是法国市场领先的位图动画技术创意者，自1991年以来一直为艺术、动画和设计界服务。TVPaint软件的每一项功能都是专门为创作一部完整的个人动画短片而准备的，而且软件具备丰富的笔触效果，可以制作彩铅动画(类似法国的《青蛙的预言》)、油画动画(类似俄罗斯的《老人与海》)、铅笔速写风格动画、水墨动画、水彩动画等。

目前，动画和视频游戏行业之间的协同效应正在增强。最初为视频游戏开发的实时动画软件，如Unity和Unreal开发的软件，已被法国动画部门采用，形成了实时动画技术。《巨人俱乐部》(Giganto Club) 是Cyber Group的首个100%实时动画系列。这些工作室最近通过在英国、意大利和新加坡的收购扩大了其全球影响力，正在进行的项目包括与日本领先工作室的合作制作协议。

视觉特效公司麦高夫(MacGuff)正在使用其人工智能驱动的面部引擎 (Face Engine)让人们回到生活中，可让演员变老或恢复活力。最近的例子包括电视剧《旅馆》、伊莎贝尔·阿贾尼主演的戛纳电影《假面舞会》和科幻惊悚片《黄昏》。麦高夫正在为Netflix 制作《卢平》第三季，并参与Disney+的制作项目。

三、法国动画教育的国际化与引领力

每年，动画和视频游戏领域的参考机构英文网站《动画职业评论》都会发布其全球动画学校排名。2022年，在世界前25名的动画学院中，英国有5所院校榜上有名，而法国有4所，分别是高布兰影像学院(第1名)、高等艺术工艺学院(第8名)、阿特福克斯(第12名)、现代艺术博物馆动画学院(第16名)。法国动画学校网络(Reca)显示，法国一共有31所动画院校。法国动画学校长久以来沉浸在图像和叙事的文化中，开设了符号学和艺术史课程。动画艺术风格与流派的多样性是法国动画的主要优势，并培训了能够掌握整个生产链的人才。

所有Gobelins动画课程的学生都有机会制作一些短片和专业的演示。学生将在法国或国外完成为期两个月的强制性实习，并参加由合作伙伴公司和公共机构赞助的研讨会和项目，如法国司法部、环球音乐、戴尔、Netflix、宝马、毕加索博物馆和奥林巴斯。同样，高等艺术学院 (ESMA)的毕业生也有机会被索尼图形图像运作公司、美国PC生产厂商 (MPC)等世界级公司录用。

高布兰学院中的外国学生占入学人数的一半。自2018年以来，其巴黎校区一直在提供从学士到硕士学位全英语授课，也向讲法语的人开放，但需证明自身有国际经验。还为国际学生和年轻专业人士提供“暑期学校”计划，并在2022年年初推出了英语版本的预科班，帮助学生获得进入动画课程的基础知识。这是个线上项目，目前聚集了18个国籍的学生。2019年，学校与Netflix合作，为来自非洲的学生提供奖学金，使他们能够学习学校的英语课程，以促进创新人才出现。高布兰所属的Rubika集团于2016年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开设了校区，随后于2018年在印度、2019年在肯尼亚、2020年在越南开设了三个合作校区。高布兰学院学生的作品在YouTube上的观看次数超过100万。高等艺术工艺学院账户上甚至有135万订阅者。

作为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世界第三大动画产业大国，也是欧洲最大的动画产业大国，法国吸引了许多希望接受法国专业知识培训的外国学生。为了最好地满足他们的需求，学校开发了一系列具体的项目，从在校园里开设英语课程到在国外建立合作伙伴结机构。这些国际培训计划涵盖了整个动画专业链，从3D动画师到故事板，从特效导演到编辑。

在法国，艺术家的地位很高，每位艺术家都不会去简单模仿时尚，而是根据自己的艺术理念、生命体悟与哲思累积，进行飞扬灵动的创新。法国的儿童出版物有四五千种，在内容和表现手法上都充满想象力和独创性，这种艺术探索的环境，也使法国动画在题材、画质、画风等方面，迥异于美、日动画。为了孵化年轻动画艺术家，法国疯影动画工作室设立了“驻村计划”，该计划已延揽了二十多个国家的知名或有重大贡献的青年艺术家，进行时间长短不等的驻点创作，提供免费住宿，每个月还提供8000法郎赞助，最长可达八个月。该计划让年轻的动画艺术家们暂时脱离现实的种种羁绊，醉心并遨游于想象的空间，创作出风格新异的动画作品。1994年，“疯影”的《和尚与飞鱼》(The Monk and the Fish) 共获包括法国奥斯卡最佳动画大奖等13个国际奖项，入围美国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提名。如今，“疯影”工作室已经成为法国实验动画的重镇。

四 、对法国电视动画的借鉴

从法国电视动画中，我国可从以下方面加以借鉴：

第一，增加动画故事等相关信息的推介。“法国电视故事”网站是法国联盟的机构之一。该网页有动画、电视、戏剧、纪录片等类型。法国联盟(Unifrance)成立于1949年，2021年与法国国际电视台 (TV France International) 合并后得到了加强，是一家负责在全球推广法国电影和电视内容的组织。每月进行电视动画推荐，可增加对该片的故事、艺术创新、国内外市场的开拓等方面的信息，便于年轻动画师生的了解和借鉴。

第二，增加品鉴国内外优秀动画短片的电视栏目。国内的动画频道、少儿频道多播放国外的电视动画片，如果增设国外获奖优秀短片的赏析、品鉴类栏目，可以开阔电视动画小观众的视野，提升其艺术素养。

第三，鼓励电视动画题材的创新。法国动画多是基于自然科普基础上的童话、科技、科幻故事。相对而言，国产动画题材多是仙侠、神幻，童话题材缺乏儿童心理的文化研究内容，动画纪录片在国内依然空白。

第四，鼓励电视剧、动画、游戏、电影制作人员的跨界创作。中国的电影导演介入动画的有桑弧的《鹿铃》(1985)、徐克的《小倩》(1997)、林超贤的《闪闪的红星》(2007)，国外的很多动画人都有插画、广告、电视剧、电影、舞美等多个行业的从业经验。

第五，动画频道、少儿频道部分栏目的片花、小片，可考虑更适合儿童心理的动画样式。德国、法国的少儿频道在栏目的包装、衔接以及创作上，充分考虑了儿童心理，并非成人动画的低幼化。

第六，在“金鹰奖”等国家级奖项中，增设动画技术创新奖项。当前，AI对动画创作与动画产业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如果在国家奖项中，增设动画技术奖项，将能够有效引领国产动画技术与创意的创新。

（来源：《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3年11期）